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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遺教經  大乘入道四行觀   念佛圓通章   具行禪人修行略傳  匆匆  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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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經會集本 自勉文

夏蓮居老居士會集的"阿彌陀經會集本"絕對是往生的寶筏,救世的舟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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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法解脫要義    李炳南老居士講述

                 講於桃園蓮社   弟子 安壽敬記

    已知佛法必須修行,修行須有一證驗。

    無證驗,則不可靠。證驗即是解脫。

    若然,

    眼前能離苦得樂,後來亦能往生西方。

    解脫則不受一切痛苦,且不在三界中受生死,然此事須有緣方能得到。

    痛苦本多,能解脫方能解決,故求解脫乃至為重要之事。

    佛說甚多法門,其要皆在斷惑一事,能斷惑乃得解脫。

    淨法不在佛所說八萬四千法門之內,乃佛為契末法眾生而立之一特別法門,然亦離不開斷惑,既如此,何必曰淨法?其實淨法並非必得斷惑,不斷惑亦可,此為淨法之特別處。

    淨法以外則必得斷惑,一分惑不斷,仍不了生死。

    淨土法門不學佛者不信,學佛者亦多不信,故必得先將其理說明,才能真信。

    否則有些修淨土者亦不明其理,惟有迷信,自不能成功。

    吾人皆知蓮社所供阿彌陀佛,並非在此世界,乃在西方極樂世界。

    極樂世界環境如何?

    阿彌陀經云:「皆是七寶所成」,不似此娑婆世界全是土、沙所成,故知比此處好千萬倍,如此好之世界何人前往?

    曰:何人修,何人即往。

    修何法?修淨法。

    如何修?

    簡而言之,即是念「南無阿彌陀佛」。

    是否但念阿彌陀佛即可?

    不可!

    尚有麻煩處,必得念至一心不亂——惟有阿彌陀佛之心,別無他心——方可,亦即念至五欲六塵均擾不了汝方可,此事誠不容易。

    然則何以須念,方得一心不亂,不念即不可得乎?此理難曉,然必求曉,否則念不得法,亦為迷信,仍然不成功。

    吾人不能一心,乃因有惑,

    何謂惑?

    即迷惑顛倒,吾人本性已被無明蓋住不放光明。

    古人云:迷了本性。

    如此則糊糊塗塗,不行善事。

    不行善事,連人格尚談不上,豈能往生得解脫而證佛果乎?

    故與一心相對者即惑,必得斷它。

    是以佛教眾生無論任何法門,皆教斷惑,斷惑即成功,不斷則不成功。

    吾人迷惑甚多,主要有兩種:一為見惑,一為思惑。

    見惑乃汝之意見,此意見皆迷惑顛倒,見解不正確者。

    修行證果,需求正果,若行錯路如何得正果?見惑分五種:身見、邊見、戒取見、見取見、邪見。

    舉一以概其餘,「身見」,身本無有,身本非我,將身視為自己是惑,此理難曉,世俗云:「某人我見甚重」,又云:「欲除煩惱須無我」。

    孔子亦絕意必固我,標榜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吾人無論行何事,先有一「我」字則惡,有我無彼,事情如何辦好,有我則一切利益皆歸我,他人必要受害,大小事一存心先有我,此為我見,為第一大弊病,此即學佛者所言「身見」,將我去除,身亦無有。

    凡修淨者皆知往生極樂世界時亦有一身,然今汝之身為最惡之物,甚污穢,七竅皆不淨,今日死明日即生蛆,父精母血種子不淨,生出亦不淨,而極樂世界則為蓮花化生,為清淨之身。

    清淨之身與此肉骨凡胎二種不可兼得,汝要何種?

    心掛於彼則得彼身,心掛於此則得此身,何人不愛眼前假身?如此身見一關打不破,則不得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反之,汝能不愛此身,則心漸不掛於此而掛於彼,則能往生矣。

    此「身」與「我」之理,一般人皆聞,然明乎此者不多,如此即迷惑,如此何能成就,僅此一條已難行,何況另四種,自不易成就。

    再者思惑亦五種,

    何謂思惑?

    乃存於心中,永遠不去者。

    今舉其一,首為貪,

    吾人見何物,即愛何物,然愛有輕重之別,余愛拭汗,尚其輕者,重則為貪,吾人若不欲脫三界則可貪。

    三界乃指欲界六層天,色界十八層天,無色界四層天,共二十八層天。

    試問諸位,眾生貪何物?

    有五條娑婆世界任何人皆貪。

    ()錢財:金銀財寶何人不愛?

    ()男女愛情:若不貪則不生男女。

    ()名:試問滿街擾攘何人不為名利忙?

    ()食:何人不食?

    ()睡眠。

    貪此五條則不得離三界,常在六道輪迴裡轉;反之則不復留於三界中。

    修淨土者可以不斷惑,然貪與身見卻必須斷除。

    娑婆世界修淨者尚有滿腹財色名食睡,而極樂世界則無此,故首須斷貪。

    不修淨土者,以上所講之見思惑共一百九十三品均須斷盡,然三界中眾生對見思惑均不明瞭,故迷惑顛倒,不通理。

    何謂不通理?

    如吾人今受苦果,受報應,皆前世所造惡業之聚集,此為苦諦。

    欲不受苦須如何?

    必須求不生不滅,欲達不生不滅則須修道,佛成道時初轉法輪即是說此苦集滅道四諦。

    以吾人而論,八十年恐亦不能斷一見惑,八十年能斷一見惑已屬上等人,如此一百九十三品亦得幾千萬年,然即使已斷一百九十二品,餘一品惑未斷,仍未斷生死,未能離三界,故曰自力成就難,且所須時間甚長。

    而淨法有二力,先須有己力,尚有一幫忙之力——即阿彌陀佛之力。

    佛知眾生成就困難,故大慈大悲而來幫忙,吾人欲求脫離此三界,且問離此三界往何處?

    阿彌陀佛乃自作工程師,造西方極樂世界,使汝離三界往彼世界修行。

    既云往生,乃由此至彼,然如何往生極樂世界,

    阿彌陀經所云「一心不亂」即已斷一百九十三品見思惑,七天即能成就,臨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縱使臨終無人助念,亦得往生而且能上品上生。

    欲得斷惑必須有定功,然吾人不易,淨土法門有一特別方法,此法給與其他法門亦無用,唯修淨土者有用,此法即「伏惑」便能往生。

    惑既不易斷,則如種子會發芽,如此豈不糟,修淨土者不須斷惑,然須將前所行惡事放棄不作,原存著則不理會,只要不後作不使其發芽,而直念阿彌陀佛,且口念耳聞將之收入心中,所有迷惑顛倒全以阿彌陀佛將其壓下,當臨命終時,所有吾人所行一切善種子(),惡種子(前所行惡事)全存於八識田中,而一切善惡種子均如搖彩般搖動,因佛號在上,故搖出佛種子,佛乃放光接引吾人之自性佛(不接惡種子),此謂伏惑,並未斷惑,而能往生極樂世界。

    其他法門亦言伏惑,然不生效果,因由此壓下復由彼生起,惟淨土法門能生效果。

    阿彌陀佛力量大,眾生所造業力亦大,往生時所造業仍不完,仍有惡種子,故云帶業往生,往彼始斷惑,因彼處已無生死,該處眾生壽命無量,光明無量,且自然開智慧,此時阿彌陀佛種子全現出來;而且享受甚佳,娑婆世界之富貴全不放於眼中;除此外,更有六神通,上月球乃如反掌之易,即使八大行星亦一彈指即到,不須如此處須經一番工夫。

    另外且可得一生補處,一生補處是指往生後幾天即成候補佛,不久即成佛,成佛後便與阿彌陀佛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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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世音菩薩修持方法及證悟過程   沈家楨博士著 

    本文作者沈先生早年攻讀科學,慧根深厚,近年在美經營企業,現為航業界鉅子。

    從賓州大學張澄基教授共研佛學,過往甚密,對禪密二宗造諸均深。

    此文為沈先生在紐約大覺寺之講詞,內容精闢、創新,特為再版流通、俾能共嚐法味!

    編者

    佛法的目的,在於解除一切眾生的痛苦。

    苦痛中最普遍的為生老病死。

    當嬰孩初生時,呱呱大哭,從來沒有一個人是笑的,可知生的過程原是苦痛的。

    年輕時不能瞭解老的苦痛,年紀一大,便齒牙搖動,老眼昏花,行走艱難,種種衰老的痛苦,大凡身受者都很知道。

    病的痛苦,幾乎每個人都經歷過。

    死的經驗,雖則我們還沒有;可是從耳聞目見的情形來推測,很少人會感到死是快樂的;因為死不但使人完全放棄所喜愛,所依靠的一切,而且將人帶入一個渺茫不知的前途。

    其他如和親人分離;想見的人不容易見面,而憎厭的人卻又偏偏碰頭;要想得到的東西得不到;這些情況在佛家中稱為「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都是人生的苦痛。

    在人生的過程中,快樂並不是沒有,但往往是很短暫的;有時因這些暫時的快樂,反而引起相對的更大更久的苦痛。

    高樓巨廈,美女情男,富貴榮華,沒有一樣是能夠持久的。

    所以佛法中除了上述的七種苦痛外,「無常」也是苦痛之一。

    如果佛家把人生看得如此苦痛,豈不是相信佛法會令人消沈悲觀嗎?其實這正好相反。

    這裡我們得提到佛法的認識。

    佛法說:人生的一切苦痛,都是因妄想執著而來,因為妄想執著,妄生分別,認妄作真,將原有的永遠真樂的本性湮沒了,所以才有苦痛。

    每個人原都具有圓滿真樂的本性,倘能認清妄想執著是什麼,使妄想執著,煙消雲散,則一切苦痛,亦隨之而去。

    那麼妄想執著究竟能否消除呢?佛家的答案是肯定的。

    佛法可並不叫人祇求神拜佛,或祈求上帝賜以恩典,因為這些雖然可以助人獲得精神上的寄託及安慰,但不能使人徹底消除妄想執著,因之也不能徹底解脫人生的苦痛。

    釋迦牟尼佛憑他親身證悟的經驗,為我們樹立了一個榜樣;今天我們要說的觀世音菩薩,也是一個好榜樣。

    這些經驗告訴我們,憑自身的努力,本性可以顯發;妄想執著這一切苦痛的根源可以徹底消除。

    這猶如一間多年無光的暗室。

    明燈一亮,黑暗全消。

    釋迦佛的榜樣及以後歷史上很多依照他的方法而得顯發本性的成功者,為人類樹立了對於佛家的認識。

    因為有了這個認識,它給人類的苦痛帶來了可以解脫的希望。

    釋迦佛並且強調:如果一個人能全心全意,像任何有大成就的科學家、哲學家等一樣,廢寢忘食,精益求精,即在此生,不必等到死後,自會那麼一天,機緣成熟,妄想執著全消,苦痛永遠解脫。

    因此,學習佛法,才是真正的有膽量面對現實,真正的有辦法、有毅力、樂觀、積極。

    他的胸襟,不僅是追求自己苦痛的解脫,而且是為了求全人類的永遠真樂;最低限度,也是可以減輕人類的各種苦痛。

    ※※※

    我們再進一步問:既然佛家有這個苦痛可以解脫的認識,其中有什麼具體可行的方法,使我們能夠消除妄想執著,顯發原有的常樂本性呢?答案是方法極多,在無數的方法中,佈施及禪定可算是兩種最普通而基本的修法,何謂佈施?簡單的講,這就是把你所喜愛的送給別人。

    這裡我們得先認清:一切你所喜愛的,捨不得的,原來即是你的執著。

    執著愈深,你就愈捨不得送給別人。

    所以佈施實在是一種去掉妄想執著的最好的訓練。

    何謂禪定?定是一種境界,在這種境界中,妄想就像鏡子裹的影像,對鏡子生不起作用一樣。

    禪則是方法,禪(Dhyana)字中文也譯作「靜慮」,那是一種集中心力便生理心理都逐漸起變化以達到定的境界的訓練。

    所以禪定並不是叫人像木頭石塊一樣呆坐,而是要訓練心力的集中;這裹面包含著一層層的深入,所謂過了一重山,又是一重山,要到那麼一天,妄想執著,猶如捕風捉影,連名相都不存在時,方才有個消息。

    剛才樂渡法師說:我們人是頂幸運的,是頂有希望消除妄想執著,顯發本性的。

    因為上了天堂,太快樂了,玩也忙不過來,還那裡想得到修行,等到天福享盡,要想修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做了畜生,在地獄裡的,則沒有機會聽到佛法,不曉得怎樣修行。

    唯有人,他有苦痛的刺激,使他想到修行;他有機緣聽到佛法,使他知道如何修行。

    像在座的各位,不但獲得人身,而且得聞佛法,真是萬千眾生中最幸運的,可見各位已經是多世勤修,有此一天,決非偶然。

    上面說了一個引子,簡略的提到了佛法的目的,佛法的認識:

    也提到佈施及禪定這兩個修行的名詞;順便更提醒各位,不要錯過這難得的做人的機緣。

    ※※※

    為什麼我今天要介紹觀世音菩薩的修行方法呢?這裹有兩個原因:第一,觀世音對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發有極大的願心,所以與我們有極深的淵源。

    知道觀世音菩薩這個名號的人,也多得不可計數;因為有這樣深的因緣,所以學習觀世音所採取的修行方法,依之實行,頂容易收效。

    觀世音是在佈施及禪定兩修持上,有登峰造極的成就的。

    他的佈施,不但包括一切人們能夠想像得到的財施,法施,而且能解除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一切畏懼恐怖,所以人們又尊稱他為「施無畏者」。

    今天我要介紹的,則是著重於觀世音菩薩修禪定的過程。

    第二,這條禪定的過程,是觀世音菩薩在楞嚴會上,應釋迦牟尼佛的建議而向大眾報告的。

    那次會上,一共有二十五位修行極有造詣的提出他們的修行方法及心得。

    之後,釋迦佛叫文殊菩薩作個結論。

    文殊菩薩就特別指出,觀世音由耳根修禪定的法門,是最適合於這個世界人類的修行方法。

    因為上述的二個原因,樂渡法師選擇了「觀音圓通」這個題目,叫我來把我所瞭解的,貢獻給各位,以供大家參考及討論。

    ※※※

    上面提到「觀音圓通」是楞嚴經上記載觀世音菩薩所講述他用耳根修禪定的過程。

    現在我先將楞嚴經上的這段原文寫在黑板上,那是:

    初於聞中  入流亡所  所入既寂  動靜二相

    瞭然不生  如是漸增  聞所聞盡  盡聞不住

    覺所覺空  空覺極圓  空所空滅  生滅既滅

    寂滅現前  忽然超越  世出世間  十方圓明

    各位請記住:一、觀世音修行用的是耳根,因此我們所講的,都以聽聞為主體。

    二、觀世音菩薩所說的是他修行的過程,因此是由淺入深。

    我們大多數人都只能說是在修行的初期,因此關於觀世音的初期修行經驗,特別對我們有用。

    我將儘可能解釋得詳盡些,希望各位能夠有所收穫。

    ※※※

    在研究觀世音的修行過程中,對「我」、「聞性」、「聞」、「聽」及「聲」這五個名詞,有先認識清楚的必要。

    這五個名詞,實際上也代表妄想執著的五個層次。

    「聲」是最淺最粗的妄想執著,而「我」則是最深最細也是最難消除的妄想執著。

    下面我當一一指出觀世音菩薩如何一層層地消除妄想執著,來完成本性顯現的修持。

    「聲」、「聽」、「聞」及「聞性」通常容易混作一談,其實其中有很重要及根本的區別。

    觀世音的初期修行,即是從認識這種區別開始。

    據傳說觀世音是在海灘邊習禪定的,他每天聽到海潮聲音的來去。

    清晨醒來,萬籟俱寂,潮聲遠來,打破了清靜;不久潮聲退去,耳邊又恢復清靜。

    隨後潮聲再來,靜又消失了。

    觀世音研究這潮聲的來去,發覺潮聲及清靜這兩個對象,在聽覺(指所聞的聞性)中是此起彼伏的;潮聲生,清靜滅;潮聲滅,清靜生。

    可是兩者有一相同之點,即是都不久存,都有生滅;而聽覺則不然,它卻老是在那兒。

    因為有聽覺,所以能聽到潮聲,潮聲去了,聽覺並不隨之而去;因為那時聽到的是靜。

    如果聽覺隨潮聲而去,則不但分不出靜,而且潮聲再來時,又何能再聽到次一個潮聲,因此潮聲有來有去生滅,而聽覺則並無來去生滅。

    (註一)

    這個「聲音」有來去生滅的一點,非常重要,因為世人的妄想執著,實在是因為「跟追」這暫時生滅的聲音而來。

    為使各位得一深刻的印象起見,我再舉一個例:我現在打一下鐘,「噹」我問:「有鐘聲沒有?」大家回答:有鐘聲。」

    待鐘聲過去,我又問:「現在有鐘聲沒有?」大家回答:「鐘聲沒有了。」

    這答得很對,鐘聲是來了又去,也可以說是有生有滅。

    可是現在讓我再打鐘一下,「噹」而我問:「各位聽見嗎?」各位都說:「聽見。」

    一回兒鐘聲消失,我又問:「各位聽見嗎?」有人答:「聽不見了。」

    這話可有語病,好比盲人說不能看見一樣,為什麼呢?因為盲人並不是看不見,不過所看見的是黑暗而已。

    我們現在並不是聽不見,不過聽見的不是鐘聲而是靜或其他聲音而已。

    試想如果你的聽覺沒有了,你怎能知道鐘聲已息。

    又如果聽覺沒有了,你又怎能現在還聽到我說話。

    可見消失的只是鐘聲,而不是你能聽的聽覺。

    鐘聲有來去,有生滅,而聽覺則老是在那兒,並無來去,也沒有生滅。

    這不動而能聽的聽覺,佛法中叫它為「聞性」。

    上面的二個例子,說明「聞性」和「聲」的區別。

    一天到晚,在我們耳邊忽上忽滅,一刻不留的是「聲」。

    一直在那兒,不生不滅的是「聞性」。

    聾子也一樣有「聞性」,但是聽不到聲音。

    ※※※

    那麼什麼叫做「聽」?而「聽」和「聞」又有什麼區別呢?

    大家都曉得,耳朵是聽聲音的。

    說得更詳盡些,外面的波動震動耳膜,因此傳達到腦子裹的聽神經,就聽到聲音。

    所以「聽」是「聞性」經耳及腦兩器官而生聲音感覺的一種作用。

    可是各位可曉得,發生有聲音的感覺,卻並不一定需要耳朵。

    十多年前,在加拿大的蒙得裡城(Montreal)有一位范宣德(Vincent)博士用電極接觸著人的腦子來做實驗。

    他將一位女太太的腦殼打開一部分,當一對極細的電棒微觸腦子的某一點時,這位太太忽然說她聽到了某種熟悉的歌聲。

    但當時並沒有人在唱歌,而當電棒移開時,歌聲亦即終止;電棒再觸此點時,同樣的歌聲卻又重來,她這個有歌聲的感覺,顯而易見,是只用了腦子,並未用到耳朵;我們叫這種作用為「聞」。

    正如夢中聽人說話,也沒有用耳朵,所以也只是「聞」,而不是「聽」。

    現在我們對這四個名詞:應該已有比較清楚的概念了。

    讓我再來總結一下:「聞性」是人一直有的聽的本能;它無來去,也沒有生滅。

    聞性由腦子及耳而起的聞的作用稱為「聽」;其單由腦子而起聞的作用稱為「聞」。

    「聲音」則是聽或聞的對象,它是有來去,有生滅的。

    事實上,每一個單獨的聲音,都是剎那生滅的。

    對此四個名詞有了認識之後,我們就比較容易瞭解觀世音所講的修行過程了。

    ※※※

    觀世音說:「初於聞中,入流亡所」(註二)。

    「初於聞中」,是說:「我在修行的初期,運用聽覺。」

    這裡我要請各位特別注意,在這修行的初期,觀世音菩薩也是和我們一樣:一、有「我」的強烈觀念;二、知道運用「聞性」;三、有「聞」及「聽」的作用;及四、聽到「聲音」,譬如上面所講的潮聲。

    為什麼我在此處要強調觀世音在修行的初期,也像我們凡夫一樣,有「我」、「聞性」、「聞」、「聽」及「聲」等妄想執著呢?這是因為要反映以後觀世音怎樣逐一消除這種妄想執著。

    上面已說過,觀世音是在海灘邊修禪定的,因聽潮聲的來去,悟到聲音在聞性中剎那生滅,並非永久的,實有的;而人之妄想煩惱,卻都因執著這聲音而來。

    所以觀世音採用「入流亡所」的方法,使聲音不再成為煩惱的根源。

    「入流亡所」應該分開來研究,現在我們先討論「入流」。

    「入」是佛法中的一個專有名詞,是表示人的各器官與外界接觸的現象,所以佛法中有所謂「六入」,那是眼、耳、鼻、舌、身五外部器官與外界的接觸,及腦意識與外界思想的接觸的總稱。

    此處的「入」則是「耳入」,是外界的波動震著耳膜,使人發生有聲音的感覺的現象。

    「流」的意義是「不住」。

    金剛經裡常提到「不住色生心,不住聲、香、味、觸、法生心」。

    「不住」即是說不要將「入」留停下來,而要讓它一接「即流」。

    所以觀世音所說的「入流」,即是金剛經中的「不住聲生心」。

    再說得詳細些,「入流」就是說不要停留每一個因耳朵與外界接觸所感到的單獨的聲音(單音),而要讓每個單音像流水般的繼續不絕的流去。

    這句話聽上去好像很容易,實則很難。

    我們人的毛病,就是在留住這種單音,而將它們連貫起來,於是組成名詞,連成句子,產生意義;妄想執著由此而生,煩惱苦痛由此而來。

    各位不信,讓我們來試一試。

    現在我請智海法師發三個單音,各位聽著。

    「觀」。「世」。「音」。

    現在我問:「各位聽到智海法師說了什麼」?很多人答:「觀世音」。

    諸位答「觀世音」的,就沒有做到「入流」。

    因為你們沒有讓「觀」「世」「音」三個單音一「入」即「流」,而是將這三個單音都留住了下來,連貫了起來,組成「觀世音」這個名詞;並且很多位的腦子裡,將平時所知關於觀世音菩薩的一切,都連想了起來,這就是妄想執著啊!各位,不論「觀世音」這個名詞是好是壞,它一樣的是妄想執著;所以要去掉妄想執著,就得「入流」。

    這樣一試,各位也許反過來要說,那倒真不容易,人的腦子中就有這麼的機能,將單音留住下來,連貫起來,叫我們怎能「不住」而讓它「流」呢?這話也不盡然。

    我們仔細想一想,「入流」也並不這麼難。

    此刻各位的耳朵和外界接觸而產生的音聲實在多得很:有汽車經過的聲音,有小孩在外面吵鬧的聲音,有鄰座呼吸的聲音,還有很多其他的聲音。

    可是各位很自然地將這些聲音都「流」而「不住」。

    所「不流」的只是我在講的聲音。

    為什麼呢?因為各位在注意我講的話,要想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因此不讓這些「入」流去,而將這些「入」留住,因此就聽見我的話,也因此就產生許多思想上的反應。

    又譬如智海法師的三個單音,如果各位不將它們留住,每個單音都任它一觸即流,單獨的一個「觀」聲,一個「世」聲,或一個「音」聲,都產生不出觀世音這個名詞及因之而有的一切意義。

    各位自己可以將這個道理推面廣之,自會覺得「入流」這個辦法,確是很妙。

    「亡所」的亡是「亡失」、「消除」的意思;「所」是所聽到的對象及因聽到而引起的一切對象的簡稱。

    在佛學經書裡常提到「能」「所」兩個名詞,「能」是指能起作用的主體,譬如能聽的我,能看的我。

    「所」是指作用所及的對象,譬如所聽到的聲音,所看到的色彩。

    世界上有許多現象,都由此相對的「能、所」觀念造成,是妄想執著的主要形態。

    所以「亡所」是說在修行中「亡失了聽到的對象及因此對象而產生的一切對象。」

    讓我來舉一例子:記得有一次有一位居士說:「地下車(指紐約的Subway)的聲音真鬧,一坐進地下車,就被這亂烘烘的鬧聲音弄得心煩」。

    當我們分析這句話的時候,就會發現下列的層次:

    一、坐進地下車,耳朵與外界接觸;(「入」)

    二、將每個單音留住了下來(不流而住),及發覺有聲音;(聽到的對象這是第一個「所」)

    三、這聲音是轟轟轟的;(單音連貫了起來,造成有意義的對象這是第二個「所」)

    四、這轟轟的聲音是地下車的聲音;(聯想起其他的對象這是第三個「所」)

    五、地下車的鬧聲真煩心。

    (又聯想起以往的經驗而引起煩心的對象這是第四個「所」)

    現在讓我們將這些對象一層層的反推回去。

    一、儘管知道是地下車的鬧聲,但不去聯想起以往因聽到地下車鬧聲而煩心的經驗「亡」第四個「所」;

    二、儘管聽到轟轟的聲音,但不去管它是飛機的轟轟聲呢,還是地下車的轟轟聲,還是其他的轟轟聲「亡」第三個「所」;

    三、儘管聽到有聲音,可是不去分別它是轟轟聲呢,還是吱吱聲,還是其他各種的聲音「亡」第二個「所」;

    四、每個單音,任它一觸即流(入流),不予留住連貫,聞性中不起有聲音的感覺。

    「亡」第一個「所」。

    到此階段,所有的「所」對象,都已亡失,此種境界,便是「入流亡所」。

    各位現在明白了「入流亡所」的整個意義。

    觀世音菩薩在他修行的初期,即是用的這個方法:在聞性中,耳入不住,亡失對象。

    這方法還可以分開來實行。

    根基較厚的可以單刀直入,逕從「入流」下手。

    煩惱較重的則逐步的從「亡所」修進,易收成效。

    譬如前面所說地下車鬧聲的例子。

    根基較厚的可以生進地下車後,心中仍清清淨淨,沒有受到鬧聲的影響,這就是「入流」。

    煩惱較重的則可以先訓練自己便不因此鬧聲而煩心,再訓練自己不去分別這是何種聲音,如是漸漸進步,以達到「亡所」的境界。

    ※※※

    觀世音接下去說:「所入既寂,動靜二相,瞭然不生」。

    這三句是說因「入流亡所」的不斷訓練。

    功夫漸深,在聞性中此時已沒有任何可聽的對象(「所已寂」),也沒有了耳根和外界接觸的現象(「人已寂」);聞性中清清淨淨,但並不昏沈或木然而無知覺(因此說「瞭然」,此時感覺到的既沒有動的形相(聲因動而來),也沒有「靜」的形相(與動相對的靜)。

    在這個階段,已經是「定」的境界了。

    不過「定」有程度的深淺,要一層層的深入,現在還只能說是初定的境界。

    在這境界中,前面指出的五項妄想執著「我」、「聞性」、「聞」、「聽」及「聲」,還只能說去掉了「聲」及「聽」。

    可是因為去掉了「聲」「聽」這兩妄想執著,人類的許多苦痛,已經可以減去很多。

    世人能到此境界,已能夠有很多的快樂自在的受用。

    此時腦子中「聞」的作用還在。

    觀世音到此境界,並不停止,而是努力深入推究,使「定」的程度日益加深,所以說:

    「如是漸增」

    ※※※

    講到此處,我想說一個寓言。

    因為在這以前的修行境界,有很多位可能已經達到。

    但自此以後,則都是定中用功夫,不容易為一般人所瞭解。

    先說一個寓言,不但希望增加各位的興趣,也藉此說明我本人的立場。

    各位知道青蛙在牠生足之前,只能在水中生活,要等長大,足生出來後,才能到岸上去。

    有一天一隻母蛙從岸灘上回來,對一群祇能在水中過活的小蛙說:「孩子們呀!那岸上可真舒服啊!陽光是這樣的溫暖,微風吹來,又是那麼地涼爽!」各位,小蛙可能體會到此中的滋味?小蛙們吵著要叫母蛙解釋得更清楚些,可是母蛙用盡牠所能想像得到的形容詞,無法使小蛙瞭解真滋味。

    一直要等到小蛙自己長出腳來時,一跳上岸,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母蛙所講的是如此如此。

    在座的可能有母蛙在。

    但我本人卻祇是小蛙。

    因此我所講的,只算是小蛙傳述母蛙的話。

    如果各位中有的也是小蛙,那麼我們只能說小蛙和小蛙瞎猜瞎摸一番;但希望我們這群小蛙,有那麼一天,大家長出腳來,跳上岸去,那時才能真正瞭解觀世音菩薩所講的真相。

    ※※※

    觀世音菩薩接下去請:「聞所聞盡,盡聞不住」

    因為在此階段,「聞」及「聞性」還在,觀世音在定中,繼續深入推究這「能聞的我」和「所聞的對象」究竟有什麼區別?推究來,推究去,推到盡頭,才恍然大悟,原來「能聞的我」和「所聞的對象」,其中並無分別。

    因此說「聞所聞盡」。

    第一個「聞」,是說「能聞」,也即是指「能聞的我」或「能聞的聞性」;接下去「所聞」即是「所聞的對象」。

    推到盡頭,覺悟並無分別可求,所以說「盡」。

    這時因「聞性」及「聞」的觀念已不存在,心中自在淨樂,一般的苦痛,除生死外,可謂已完全消除;可是觀世音並不以達到此境界為滿足,也不停止,再繼續深入推究,所以「盡聞不住」。

    就是說,能聞所聞,推到盡頭,了知一無分別,但仍不停止,於是又接下去是:「覺所覺空,空覺極圓」

    定的境界,再深一層。

    在此境界,已只有一種「覺」在定中。

    但是什麼人在「覺」呢?是「我」在覺。

    因此只要有覺的念頭存在,還是有一個「我」。

    觀世音再深入推究,觀察這「能覺的我」及「所覺的對象」究有什麼區別呢?研來研去,研到盡頭,原來「能覺的我」與;「所覺的對象覺」也沒有分別,同是不可捉摸的「空」,因此說「覺所覺空」。

    在這個定的境界中,不復有肉體的我的存在,生死的苦痛,至此解脫。

    而這「空」的感覺,則是窮極三界,沒有時間的限制;圓偏一切,也沒有空間的邊際。

    所以觀世音菩薩說,他在這個階段的境界是「空覺極圓」。

    但是這境界還沒有到圓滿的地位,觀世音在空中繼續修進,接下去是:

    「空所空滅」

    這時定的境界,自又更深一層。

    可是在這境界中,仍有一個空的感覺存在。

    是什麼人在空中感到空呢?此時雖已沒有肉體的我的存在,可是意識中的「我」還很微細的隱隱存在;也就是說,還有極輕微的妄想執著,沒有除淨。

    這時的境界,很容易被誤解而認為已到修行的頂峰,其實還差最重要的一個最後關鍵,所以切不可停止,要百尺竿頭,更上一級,加緊推究這「能空的我」和「所空的對象空」又有什麼區別呢?推究到頭,不但「能空」「所空」原無分別,忽然連「空」也失其所在,因此說:

    「空所空滅」

    ※※※

    到了這個境界,一切有生有滅,可生可滅的念頭、感覺、觀照,如「聞」、如「覺」、如「空」、如「我」,都完全解寂滅……妄想執著已一絲不存,人生的一切苦痛,都已解脫;正如黑暗消滅,所有的全是光明,所以說:

    「生滅既滅,寂滅現前」

    這已經是母蛙上岸的景象,所以「寂滅現前」切不可誤作「現」在「我」的面「前」解。

    六祖慧能為防人誤解,曾特別指出(壇經機緣品):「是則寂滅現前,當現前時,亦無現前之量」。

    此時已沒有「我」的觀念,所以「現前」是整體充滿的意思。

    並沒有前後、多少的比較觀念。

    因此接下去說:

    「忽然超越世出世間」

    所有人世界的一切妄想執著,以及在禪定中所經過的層層深入的一切境界,統統不再留礙,也再沒有本體或對象可以留礙。

    本性顯現,這時觀世音菩薩所能描寫的只是:

    「十方圓明」

    「十方」者,指沒有一個固定的中心點,(沒有「我」,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圓」是圓滿不缺,無所不及,無有邊際;而「明」則是無有障礙。

    這是用人類的語言文字,勉強表達本性的境界。

    「十方圓明」不但說明在本性之外,再找不到任何一物;沒有佛,沒有眾生,而且連虛空也找不到。

    這就是佛學經書裡的所謂「本性」,所謂「體」;也叫做「佛性」、「如來藏」、「真如」都代表這同一的境界。

    ※※※

    在楞嚴經上記載著觀世音菩薩接下去又講了兩句,那是說的由「體」起「用」。

    是證悟後,在本體空性中,自動顯起的大慈大悲、普渡眾生的作用。

    這時的境界:煩惱即是菩提,菩提即是煩惱,一切法不離本性,一切法即是本性。

    可是這種境界,以我們凡夫俗子的執著心理來思維度量,很容易和世間的妄想混為一談,如若執著了「用」,反會妨礙禪定的進修,所以這兩句就留下不解說了。

    好在各位知能悟「體」,「用」自然會有。

    這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我這樣的小蛙,還得先好好的在「入流亡所」上痛下功夫,至少可以去掉一些人間的執著煩惱;也希望大家的煩惱苦痛,可以因為學習觀世音菩薩的修法而為之減輕。

    註一:此處所謂「聽覺」(聞性)並無來去生滅,是與聲音及靜比較而言。

    倘依真如本性來講,則聽覺(聞性)仍舊是生滅法。

    再講得徹底些,凡是一有名相,就有生滅,連「本性」這個名相,也是生滅法。

    只有「生滅兩圓離」,到不可說不可說的境界,方才算真實。

    註二:楞嚴經歷代疏解甚多,對「入流」多作逆流講,即須陀洹果。

    意思是說眾生循聲流轉,謂之為出;觀世音反聞自性,謂之為入。

    這襄的講法,和前人的註解,並不完全相同,是想用最淺而易懂的說法,使初期修行的學人,容易瞭解實行,有不妥之處,還望大德指正。

    後記:

    感恩吳果緣師姐轉寄本佳文分享,

    願以此功德  迴向諸眾生,

    解脫三界苦  皆發菩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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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垂般涅槃略說教誡經 (亦名佛遺教經)     姚秦  三藏法師  鳩摩羅什  譯

釋迦牟尼佛,初轉法輪,度阿若憍陳如;最後說法,度須跋陀羅。所應度者,皆已度訖。於娑羅雙樹間,將入涅槃。

是時中夜,寂然無聲,為諸弟子略說法要:  

汝等比丘!於我滅後,當尊重珍敬波羅提木叉,如闇遇明,貧人得寶。當知此則是汝等大師,若我住世,無異此也。

持淨戒者:

1.【不得販賣貿易,安置田宅,畜養人民、奴婢畜生;一切種植及諸財寶,皆當遠離,如避火阬;】

2.【不得斬伐草木,墾土掘地。合和湯藥,佔相吉凶,仰觀星宿,推步盈虛,曆數算計,皆所不應。】( 節身時食,清淨自活,)

3.【不得參預世事、通致使命,咒術仙藥,結好貴人,親厚媟慢,皆不應作。】( 當自端心,正念求度 )

4.【不得包藏瑕疵,顯異惑眾;】

5.【於四供養,知量知足,趣得供事,不應畜積。】

此則略說持戒之相。  

戒是正順解脫之本,故名波羅提木叉。因依此戒,得生諸禪定,及滅苦智慧。是故比丘,當持淨戒,勿令毀缺。

若能持淨戒,是則能有善法;若無淨戒,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當知,戒為第一安隱功德住處。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於五欲。】

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

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於阬埳。

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

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

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

心之可畏,甚於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

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於蜜,不見深阬。

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

縱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受諸飲食,當如服藥,於好於惡,勿生增減。】

趣得支身,以除饑渴。如蜂採華,但取其味,不損色香;

比丘亦爾,受人供養,趣自除惱,無得多求,壞其善心。

譬如智者,籌量牛力所堪多少,不令過分,以竭其力。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後夜,亦勿有廢。】

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

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於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

慚恥之服,於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恥,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

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瞋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

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

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道智慧人也。所以者何?

瞋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後世,人不喜見。

當知瞋心,甚於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瞋恚。

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瞋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慾之人,而懷瞋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雲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汝等比丘!當自摩頭,已捨飾好,著壞色衣,執持應器,以乞自活,自見如是。若起憍慢,當疾滅之。】 

增長憍慢,尚非世俗白衣所宜,何況出家入道之人,為解脫故,自降其身而行乞耶!

【汝等比丘!諂曲之心,與道相違,是故宜應質直其心。】

當知諂曲但為欺誑,入道之人,則無是處。是故汝等,宜當端心,以質直為本。

【汝等比丘!當知多欲之人,多求利故,苦惱亦多;少欲之人,無求無慾,則無此患。】 

直爾少欲,尚宜修習,何況少欲能生諸功德!少欲之人,則無諂曲以求人意,亦復不為諸根所牽。行少欲者,心則坦然,無所憂畏,觸事有餘,常無不足。有少欲者,則有涅槃。是名少欲。

【汝等比丘!若欲脫諸苦惱,當觀知足。】

知足之法,即是富樂安穩之處。知足之人,雖臥地上,猶為安樂;不知足者,雖處天堂,亦不稱意。不知足者,雖富而貧;知足之人,雖貧而富。不知足者,常為五欲所牽,為知足者之所憐愍。是名知足。

【汝等比丘!欲求寂靜無為安樂,當離憒鬧,獨處閒居。】

靜處之人,帝釋諸天所共敬重。是故當捨己眾他眾,空閒獨處,思滅苦本。

若樂眾者,則受眾惱;譬如大樹,眾鳥集之,則有枯折之患。

世間縛者,沒於眾苦,譬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是名遠離。

【汝等比丘!若勤精進,則事無難者,是故汝等當勤精進。】

譬如小水長流,則能穿石。若行者之心數數懈廢,譬如鑽火,未熱而息,雖欲得火,火難可得。是名精進。

【汝等比丘!求善知識,求善護助,無如不忘念。】

若有不忘念者,諸煩惱賊則不能入。是故汝等,常當攝念在心。若失念者,則失諸功德。若念力堅強,雖入五欲賊中,不為所害;譬如著鎧入陣,則無所畏。是名不忘念。

【汝等比丘!若攝心者,心則在定。心在定故,能知世間生滅法相。是故汝等,常當精勤修習諸定。】 

若得定者,心則不散,譬如惜水之家,善治隄塘;行者亦爾,為智慧水故,善修禪定,令不漏失。是名為定。

【汝等比丘!若有智慧,則無貪著。常自省察,不令有失,是則於我法中,能得解脫。若不爾者,既非道人,又非白衣,無所名也。】 

實智慧者,則是度老病死海堅牢船也,亦是無明黑暗大明燈也,一切病者之良藥也,伐煩惱樹之利斧也。是故汝等,當以聞思修慧而自增益。若人有智慧之照,雖無天眼,而是明見人也。是名智慧。

【汝等比丘!種種戲論,其心則亂,雖復出家,猶未得脫。】

是故比丘,當急捨離亂心戲論。若汝欲得寂滅樂者,唯當善滅戲論之患,是名不戲論。

【汝等比丘!於諸功德,常當一心,捨諸放逸,如離怨賊。】

大悲世尊所說利益,皆已究竟,汝等但當勤而行之。

若於山間,若空澤中,若在樹下,閒處靜室,念所受法,勿令忘失,常當自勉,精進修之,無為空死,後致有悔。

我如良醫,知病說藥,服與不服,非醫咎也。又如善導,導人善道,聞之不行,非導過也。 

汝等若於苦等四諦有所疑者,可疾問之,毋得懷疑,不求決也。

爾時世尊如是三唱,人無問者。所以者何?眾無疑故。

時阿[/]樓馱,觀察眾心,而白佛言:世尊!月可令熱,日可令冷,佛說四諦不可令異。

佛說苦諦實苦,不可令樂;集真是因,更無異因;苦若滅者,即是因滅,因滅故果滅;滅苦之道,實是真道,更無餘道。

世尊!是諸比丘,於四諦中,決定無疑。

於此眾中,所作未辦者,見佛滅度,當有悲感。若有初入法者,聞佛所說,即皆得度;譬如夜見電光,即得見道。若所作已辦,已度苦海者,但作是念:世尊滅度,一何疾哉!

[/]樓馱雖說此語,眾中皆悉了達四聖諦義。

世尊欲令此諸大眾皆得堅固,以大悲心,復為眾說:

汝等比丘!勿懷悲惱。若我住世一劫,會亦當滅;會而不離,終不可得。自利利他,法皆具足,若我久住,更無所益。應可度者,若天上人間,皆悉已度;其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緣。自今以後,我諸弟子展轉行之,則是如來法身常在而不滅也。

是故當知:

世皆無常,會必有離,勿懷憂惱,世相如是。當勤精進,早求解脫,以智慧明,滅諸痴暗。世實危脆,無堅牢者,我今得滅,如除惡病。此是應捨之身,罪惡之物,假名為身,沒在老病生死大海;何有智者,得除滅之,如殺怨賊而不歡喜!

汝等比丘!常當一心,勤求出道。一切世間動不動法,皆是敗壞不安之相。

汝等且止,勿得復語,時將欲過,我欲滅度。是我最後之所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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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摩大師  大乘入道四行觀

夫入道多途,要而言之,不出二種:一是理入、二是行入。

理入者:謂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但為客塵妄想所覆,不能顯了。若也捨妄歸真,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堅住不移,更不隨文教,此即與理冥符。無有分別,寂然無為,名之理入。

行入:謂四行,其餘諸行悉入此中。

何等四耶?一報冤行,二隨緣行,三無所求行,四稱法行。

云何報冤行?謂修道行人,若受苦時,當自念言:我往昔無數劫中,棄本從末,流浪諸有,多起冤憎,違害無限,今雖無犯,是我宿殃,惡業果熟,非天非人所能見與甘心甘受都無冤訴。經云:逢苦不憂。何以故?識達故。此心生時與理相應,體冤進道,故說言報冤行。

隨緣行者:眾生無我,並緣業所轉,苦樂齊受,皆從緣生。苦得勝報榮譽等事,是我過去宿因所感,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喜風不動,冥順於道,是故說言隨緣行。

無所求行者:世人長迷,處處貪著,名之為求。智者悟真,理將俗反,安心無為,形隨運轉,萬有斯空,無所願樂。功德黑暗常相隨逐,三界久居,猶如火宅,有身皆苦,誰得而安?了達此處,故捨諸有,止想無求。經曰:有求皆苦,無求即樂。判知無求真為道行,故言無所求行。

稱法行者:性淨之理,目之為法。此理眾相斯空,無染無著,無此無彼。經曰:法無眾生,離眾生垢故;法無有我,離我垢故;智者若能信解此理,應當稱法而行。法體無慳,身命財行檀捨施,心無吝惜,脫解三空,不倚不著,但為去垢,稱化眾生而不取相。此為自行,復能利他,亦能莊嚴菩提之道。檀施既爾,於五亦然。為除妄想,修行六度,而無所行,是為稱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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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        天竺沙門  般剌密帝        

大勢至法王子,與其同倫五十二菩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恆河沙劫,有佛出世,名無量光;十二如來,相繼一劫。其最後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

譬如有人,一專為憶,一人專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或見非見。二人相憶,二憶念深;如是乃至從生至生,同於形影,不相乖異。

十方如來,憐念眾生,如母憶子;若子逃逝,雖憶何為?

子若憶母,如母憶時,母子歷生,不相違遠。

若眾生心,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去佛不遠;不假方便,自得心開。如染香人,身有香氣;此則名曰:香光莊嚴。

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無生忍;【今於此界,攝念佛人,歸於淨土】。

佛問圓通,我無選擇;【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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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29 Wed 2014 07:42
  • 輪迴

曾輪迴為豬的人講述:豬在被宰殺後仍有巨大痛苦!

在動物和人的相互輪迴中,在一般典籍中最常見到的,并不是人和狗,而是人和豬之間的輪迴,因為在中國,豬是肉類的主要來源,因此生為一只豬,自然免不了被宰殺的命運,所以,投胎為豬,不只是一種悲慘的宿命,還摻雜著因果報應的涵意在裡頭。

下面就是這個關於人豬輪迴,令人聞之聳然的故事。

在宴會上與一位董姓立法委員的太太同桌,閑談中得知,董姓夫婦雖然應酬繁忙,但自早年起即茹素,因此他好奇的問起緣由,董太太說,那是因為她舅舅的緣故,她舅舅說他能記起多世前的事,并說他是豬來投胎的,而且還當了不只一世的豬,并且向她描述豬被宰殺的痛苦。

他說當豬被殺死後,痛苦并不就此結束,仍然對肉體有非常敏銳的感覺,當豬肉在 市場被買回去後,凡是把豬肉剁得愈碎或煮的時間愈長,豬就愈痛苦,尤其是將豬肉做成火腿,須用鹽浸入皮肉內,還需經過日曬風吹等過程,其間所受的痛苦實非常人所能了解,更甚的是,此種痛苦必須等到人們完全把火腿吃完才結束,也就是說,一只豬的痛苦不在死後結束,必須等到人們把所有的豬肉吃完了才結束!

他說他不知做了幾世豬了,數都數不清,每當想到曾為豬時的痛苦,仍不免膽顫心驚,他說本來閻羅王還要判他這一世再做豬,他聽了嚇得趕快拔腿就跑,但判官很快的就抓起一把豬毛往他背後丟來,所以他今世背部仍有一撮豬毛,說完,并脫下衣服,以顯示他所言確實不虛。

董太太說,自從聽聞舅舅的故事後,兩夫婦從此即斷除一切肉食。

這個故事,雖不是第一手資料,但可信度極高,而且頗發人深省,實不宜以一般故事等閑視之。

無獨有偶,有一個署名「既明」的作者,也曾在一些報刊中講述一個他親見其人的故事。

他說,在一九三七年,當他旅居四川西昌的光福寺時,有一天清晨下山,欲入城辦事,山下有一湖,要入城須先乘船渡湖,當時同船者十余人,其中有三、四個牧童,年約十一、二歲,他發現當中有一牧童,總把手插入腰中,以衣服覆蓋,好像怕別人看見,開始時他并未特別予以注意,然而不久後,另一個頑皮的牧童突然將那牧童的手拉出,結果牧童的那只手,竟然是一只帶毛的豬蹄,當時同船看到的人,咸感震驚。

此時,旁邊一個同船的當地老者向他解釋說,這個牧童能記起前三世之事,據牧童說,他前三世都轉生為豬,當被殺死後,掛在街頭出售時,每割一刀,都感覺痛徹肺腑,直到完全出售後,魂識才能脫離再度轉生,他記得前兩世都是如此。

但在前世,當被宰殺後擺在街邊販售時,過了很久仍未能賣完,當最後僅剩一蹄時,他感覺痛苦得實在無法忍受了,因此猛然用力一掙扎,這時魂識突然脫離豬蹄而投胎,雖然幸得人身,但因剩一蹄的「業債」還未還清,所以累及今生,猶留一蹄以示人。

和前例一樣,這個人豬的輪迴故事,仍然令人聞之驚駭!

哲學家休謨說,動物在很多方面都很像人,所以我們自然不能說,只允許人類有靈魂,而不允許動物也具有所謂的靈魂,休謨的說法不僅合邏輯,也可同理推廣為,如果人類可以有輪迴,當然動物也可以有輪迴,既然人和動物都可以有輪迴,那麼,人和動物之間會互相輪迴,也是極其合邏輯的事了!

你相信嗎?如果你有輪迴的義理,非常的幽微與深奧,雖然現今的科學界仍在信與不信間打轉,但我們深信,有更多的真相和秘密,將會在不久的將來被慢慢揭露出來。

雖然至今,我們僅能對輪迴予以輕觸,但如果有人看到這裡,仍然認為輪迴并沒有什麼「可信」的證據時,我們恐怕也會像史蒂文生博士一樣,以寬容但堅定的語氣問你說︰

「如果,你有的話,什麼樣的證據,才會讓你相信輪迴的存在?」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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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  --  朱自清散文欣賞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是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現在又到了哪裡呢?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

在默默裡算著,八千多日子已經從我手中溜去;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裡,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裡,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地匆匆呢?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小屋裡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著旋轉。於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裡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裡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著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面歎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歎息裡閃過了。

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裡,在千門萬戶的世界裡的我能做些什麼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裡,除徘徊外,又剩些什麼呢?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著些什麼痕跡呢?我何曾留著像遊絲樣的痕跡呢?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的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為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

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1922年3月28日(原載1922年4月11日《時事新報·文學旬刊》第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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